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绎夏·少时惊梦 (七)

(七)  “姐姐,你喜欢我吗”


“不是……菱儿,你这是抓的什么药啊,怎……怎么会需要这些东西呢?”丐叔手里抓着一张药方子,一脸震惊,“这药是开给谁的?”

“自然是开给陆绎的。”林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“原本我打算再琢磨几日,看看这方子药效如何,再看要不要给陆绎用。但今天今夏和陆绎都说想要快些治好,那只能先就试试这方子了。”

“成吧!”丐叔挣扎了一小会儿,也就应了。他到底师从药王谷,对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材也并非不能接受,“良药苦口,只能是委屈一下他了。”

林菱一笑,“那快随我去抓药吧。”

元明已被岑福带走,自然也就没谢霄什么事了。他看蓝青玄状态极差,原本想陪他一会儿,但蓝青玄说想自己一人待着,他便前去找今夏。谁知,谁知……

谢霄远远看见今夏和陆绎相拥的身影,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:“陆绎!!!臭小子,你在干什么!!!”

今夏和陆绎都被吓了一跳,今夏慌乱地想推开陆绎,他却绕到她背后,两只手可怜巴巴地抓着她的肩,害怕地看着高速移动的弱智哥哥,“姐姐,我害怕!”

“不怕不怕……”眼见着谢霄已经冲过来,今夏手忙脚乱地护住身后的陆绎,“谢圆圆,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干什么,你……”而谢霄努力地伸手想要教训陆绎,“你敢占今夏便宜,啊?我让你占便宜,让你占便宜……”陆绎在今夏身后左躲右闪,谢霄的魔爪愣是一下没挨着他,“我没有占姐姐便宜!我喜欢姐姐,姐姐也喜欢我,我抱她才不是占便宜呢!”陆绎也是满心的不满,他已经十岁了,知道“占便宜”是什么意思了!只有坏人才会占女孩子便宜,他才没有呢!

今夏为了护着陆绎不受欺负,夹在他们俩中间,被左摇右晃得头晕目眩。陆绎话一出口,谢霄和今夏皆是一愣,随即谢霄反应过来,抓到了把柄似的,火气更大了,今夏还发着愣,没给陆绎挡着,陆绎结结实实挨了几下打,“你果然对今夏图谋不轨!你这个小破孩子,才多大就给老子嚷嚷喜欢,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!”

陆绎见姐姐不护着他了,委委屈屈地抱着脑袋被谢霄追得满屋子跑。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陆绎和谢霄绕着桌子跑了七八圈,今夏被他们俩前前后后撞了十几回,才清醒了点。

大人说他喜欢她!

可是他现在只是个孩子,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?

今夏无来由地烦躁起来,她拉住跑过她身边的陆绎护在身后,又眼神定住还想动手的谢霄,“谢圆圆!还没闹够!”

谢霄不服气地停下,眼睛还死瞪着陆绎。陆绎有了靠山,气势也足了,他晃了晃今夏,问,“姐姐,你喜不喜欢我?”

今夏觉得现在“喜欢”这两个字就像炸药,轻轻在她耳边响起就可以在她脑子里炸个大坑。她回过头,伸出手指在陆绎的脑门上用力戳了一下,“你也没完了?今天习字没有,赶紧去,别在这儿瞎闹腾。”

今夏说完,径自推开房门走了。陆绎和谢霄站在房中面面相觑,大眼瞪小眼,最终“哼”了一声,休战了。

天色渐晚,快要彻底黑下来的时候,林菱和丐叔才回来。林菱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进了厨房准备给陆绎熬药,就看见今夏在灶间忙得一头汗,陆绎蹲在底下烧火,满脸的灰。空气中弥漫着油烟味儿和焦糊味儿。陆绎边拨弄着木柴边咳嗽,还一脸天真地抬头问今夏,“姐姐,你的菜是不是炒糊了啊?”

“怎么可能!姐姐做菜也就比大杨差那么一点!”今夏怕被油给爆到,三根手指捻着锅铲的最上头,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锅里已经有些看不清真实面目的菜,“等着,马上就能吃了!”

林菱实在是看不下去,走到今夏身边拿过她的锅铲,温和地笑笑,“我来吧。”

“姨!”今夏开心地抹了把汗,“你回来啦!你和叔都干嘛去了,我都准备煮好菜等你们吃饭了呢!”

林菱一言难尽地看着锅里的菜,把烧火的陆绎也给拎起来,连着今夏一起推出厨房,“好了,接下来的让我来吧。去把师兄叫来,让他生火。”

“诶,好!”今夏乖巧地应了,回头看见旁边的陆绎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,“你是在拿木头生火还是拿你自己的脸生火啊,一脸的灰!”

陆绎一脸无辜地拿手在脸上抹了抹,把脸上的灰抹得很是均匀。今夏笑得肚子疼,没注意到岑福来了,还是陆绎看见的,“阿福。”

岑福在一旁站了有一会儿了,见今夏和陆绎笑得正欢,便没有打扰。此时陆绎叫他,他才上前一步,“大人,袁姑娘。”

“岑校尉。”今夏不再闹,拿出方丝帕给陆绎擦脸,而后询问岑福,“元明审得怎么样了?”

“该交代的都交代了。三瘦是调换丹药的人,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,可以向皇上交差了。但是受谁的指使,还尚不清楚。”

今夏闻言,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,“杀三瘦的凶手还未找到,除了武功甚高,真是一点线索也没有……”

“或许很快就会有。”岑福说道,“元明交代,他跟杀三瘦的人做了交易,那人杀掉大人,他闭口不言三瘦调换丹药的事。这几日,恐怕就会有人找过来。”

今夏愕然,“谁胆子这么大,锦衣卫都敢杀!”她看向陆绎,后者正在乖乖地拿她的丝帕擦脸,看见真擦出那么多灰,还一脸嫌弃。她想笑,却忽然意识到,元明一定将大人现在的状态当作砝码告诉了那个凶手,否则陆绎威名在外,怎可能说杀就杀?那人若是真心想对付陆绎,这个消息恐怕还会再散出去,大人若再不好转,恐怕就真危险了!今夏当下有些着急起来,但她深知着急也没用,只好强稳心绪,笑着说,“一会儿再商量怎么办,我先去叫丐叔生火,吃了饭再说。”

有了林菱救场,除了今夏一开始煮的那道菜,总算其它还算可口。今夏一个人默默地对付自己炒糊了的那碟胡萝卜,陆绎不时也跟着夹两筷子。今夏边吃,边把情况跟大家说了,她苦着脸嚼嘴里的胡萝卜,“眼下这情况,我们早日回京为上。拖得越久,情况对我们越不利。”

“今夏,你也不用太担心,”谢霄在一旁安慰道,“谁怕谁啊,他敢来杀就来,老子还不信对付不了他们了。”

“你是对付得了,大人呢?”今夏见陆绎总夹那碟卖相不佳的胡萝卜,给他夹了块肉,“大人现在尚未恢复,杀手又是针对他的,我们人手有限,到时他们人多势众,我们就顾不过来了。”

“今夏说得有道理。那不如我们就明日启程回京吧。”丐叔道。众人点头。

蓝青玄一直沉默,此时才开口道,“没想到师父犯下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大错,给各位添麻烦了。”

“怎么会呢?你那混账师父做的事情,关你什么事?”谢霄今天早上去找了蓝青玄,告诉了他元明的恶行,看着他崩溃、痛哭,最清楚他心里有多痛苦,“我看,这丹青阁你也别待了,反正也就剩你一个人了。不如你明日跟着我们一起走,跟我回乌安帮,有我谢霄一口肉,就少不了你一口饭吃!”

“对啊,小蓝,别一个人留在这了,”今夏关切地看着他,“和我们一起走吧。”

蓝青玄看了一眼陆绎,淡淡笑着,摇了摇头,“时机未到。”

饭吃着吃着,空气里渐渐有一种极其古怪的味道弥漫开来,陆绎捂着鼻子放下了碗,“什么味道啊?”

岑福早就放下了碗,一言不发,谢霄和今夏也有些食不下咽,蓝青玄和丐叔面露苦色,唯独林菱仍然淡定地吃着饭,“厨房在煎药,应该是药的味道。”

“姨,煎的什么药啊?”今夏捂着鼻子,瓮声瓮气道,“之前给大人煎的药不是这个味儿啊。”

“新方子。”林菱略同情地瞥了陆绎一眼,“应该快好了,一会去端来,这药要趁热喝。”

陆绎瑟瑟发抖:“……”

谢霄幸灾乐祸,“少吃几口饭吧,省得一会都吐出来。”

今夏安慰地拍拍陆绎,“没事儿,姐姐这里还有很多糖呢,一会儿都拿给你吃。”

但真到端药的时候,今夏还是忍不住反胃。这味道奇怪又恶心,捂住鼻子也会往你胃里钻。闻起来都这么无法忍受,喝起来……今夏想象了一下,打了个冷战。她已经做好了陆绎闹腾着不愿意喝的准备,换了她她也不愿意!这……这到底都放了些什么药啊!

今夏屏住呼吸,急急忙忙地把药端到陆绎面前放下,转过身大步走了几步,猛地大吸了几口气。她忍不住问,“姨,这到底都是些什么药啊?”

“厕筹、裈裆、金汁……”林菱说到一半,今夏就承受不住地紧急叫停,“姨,别说了!”再说大人还怎么喝得下去啊!

没想到,陆绎看着这碗恶心至极的药,竟没哭没闹,皱着眉盯了一会儿,端起就“咕噜咕噜”地全喝了下去。今夏在一旁目瞪口呆,直到陆绎脸色苍白地把碗放下,她才匆匆忙忙给他剥好两颗糖塞进嘴里。她真情实感地夸赞道,“大人,你可真是条汉子!”

陆绎惨白着脸不说话,嘴里含着糖,想赶紧祛掉那恶心的味道。

林菱淡淡笑了笑,把碗收了,“这方子疗效如何还是未知数,原本我不想现下就用,但陆绎今早上特意来找了我,告诉我他想要快些长大,来保护你。”语罢,她端着碗去了厨房,留下今夏和陆绎。今夏觉得脑子里好像炸开了,像今天早上,陆绎说喜欢她的时候那样。

陆绎觉得恶心得难受,想抱一下姐姐缓解一下,但他想起他早上问姐姐喜不喜欢他,她没有回答。既然这样,他就不能随便抱姐姐了,不然就真成耍流氓了。于是他拉了拉今夏的袖子,因为药太烫,嗓子都是哑的,“姐姐,我难受,我想抱抱你。”

陆绎的那双眼睛一向是凉薄而冷酷的,以至于今夏从未细看过,到现在才发现,他有扑闪扑闪的长睫毛,甚至比她的睫毛还要长。他的眼神里是稚气的渴望,时刻提醒着今夏,这是个孩子,不是真正的大人。可就算是这样,这个小小的孩子为自己做的一切,就能当做看不见吗?

今夏慢慢地凑近他,把他抱进怀里,“大人,辛苦你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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